凌晨三点的训练室总是亮着红灯。玻璃笼子里的少年正在重复第十次平板支撑，汗水滴落在防滑垫上发出细碎的声响。指导官的手指敲击着控制台，目光透过望远镜锁住目标腰部的肌肉线条——那里有个细小的传感器，正随着每一次颤动闪烁着翠绿色的光。

"扣紧第三颗牙钉。"这个声音穿过扩音器时，训练室的温度骤然下降。笼子外的观课席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倒抽气声，镜头对准的那个部位突然涌出金属与肉体摩擦的腥甜味道。指导官的手指突然停顿，所有监控屏幕同时切换成同步心跳图。某处角落传来湿漉漉的水声，那是有人不小心打湿了笔记板。

三号笼子的饮水机里掺过促肾上腺素，数据报告显示今天的过载程度比昨日高了18%。指导官把记录屏推到侧面，让后排的学员能看到屏幕边缘那个不断跳动的H花蒂图标。这是个半透明的花瓣形状标识，在超过生理阈值时会变成血色。

"注意看他的表情管理，"指导官摘下护目镜，"真正的征服从来不是在尖叫时完成的。"他的目光穿过整排训练笼子，最后停在最右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上。那里的人正在用紫外线显微镜观察某种淡紫色粉末——那是新款高潮道具的检测样本。

汗水与消毒水的混合气味在空气中凝结成雾。我注意到第二个笼子的金属框架上有道新划痕，大概是昨晚谁太过投入留下的。指导官的指甲在划痕上轻轻划过，这个动作让后排某人按下了快门键，闪光灯照得整个空间忽然明亮。

食堂里飘着煮玉米的清香，但所有人都在研究数据表。指导官端着餐盘在走廊转了三圈才找到空座位，他的电子手表整点时报时，发出类似武器装弹的声响。对面坐着刚完成训练课的受训者，衬衫纽扣歪歪扭扭地扣着，脸颊上还有紫罗兰色的吻痕。

"新道具的副作用数据出错了，"受训者用叉子戳着土豆泥，"我数过二十四次抽搐，但报告上只写了三组有效数据。"他把叉子戳进鸡蛋，蛋黄流出来时的颜色和H花蒂试用装很像。指导官皱着眉头扒拉饭，突然抬头问："今晚三号笼子要加戏吗？"这句话让整个食堂的交谈声瞬间降低到某种阈值以下，某种意义上，这本身就是种训练成果。

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器械区，每个训练笼子都投出棱形影子。指导官今天穿着全指手套，指节在操作面板上敲击时发出钝重的声响。他正在调整某项参数，这让某个显式屏上的曲线产生细微变形，像是被用力按压的海浪。

有人在训练室角落摆放了新型高潮道具的展示架。那些造型各异的金属装置被擦拭得锃亮，像是精密仪器而非欲望工具。指导官经过时用拇指蘸了点唾液在某个零件上抹过，这个举动让旁边记录数据的实习生同时按下了三个暂停键。

"记住，"他突然转过身，"征服与被征服的界限就藏在第三十八秒到四十二秒之间。"他的影子正好投射在展示架上最大的那个装置上，形成某种神秘符号。 intern举起数据采集仪的手顿住了——这正是训练课里所谓的"美学暂停"。

傍晚六点的茶水间总飘着速溶咖啡的焦苦味。指导官正在给人发结业证书，那是一张印着烫金花纹的羊皮纸，背面密密麻麻写着生理指标参数。拿到证书的人顺手把羊皮纸卷成卷轴状放进外套内袋，这个动作让指导官点头——三个月的训练果然有效。

有人在饮水机龙头下放了个透明试剂盒，里面盛着暗紫色液体。这正是最新款H花蒂高潮道具的检测样本，用拇指盖大小的药片即可达到三小时兴奋度峰值。指导官的目光在试剂盒上停留了超过平均注目时间，这足以让几个实习生同时记录下这个细节。

当最后一批受训者离开时，整个训练区又恢复成空旷的几何空间。空架子上的金属链条在空调气流中轻轻颤动，发出类似琴弦的共鸣。指导官站在中央的控制台前，身影被无数监控屏幕倒映成碎片。他忽然用双指夹住某个数据报告，在火焰上来不及吞噬文字前快速扫描。这个举动不知又会让多少个记录本上增添新的异常曲线。

夜班实习生总说，在数据持续录入的时候能听见某种若有若无的低语。那些是往期受训者在生理峰值时发出的声音，被存储设备转化为电流信号后在数据海洋里永不停息地游动。指导官偶尔会关掉所有监控屏幕，就着这个时段特别安静。

今天他听到个有趣的现象——某个巅峰数据点居然嵌着香水残影。那是午间用于标本固定的福尔马林味道，和高潮道具产生的独特气味产生了意想不到的叠加效果。他把这事记进钢笔日记本时，窗外传来金属撞击声。那声音既像某种装置的重置回声，又像是某种终于压抑不住的呐喊。

他合上日记本时，发现今天又写满了十六页。钢笔在纸张上划过的沙沙声，和训练室里的各种机械音重叠在一起，构成某种独特的交响乐。这时他忽然记起三月前收到的那包南极冰晶道具，正躺在更衣柜最底层的锡箔纸盒里，盒身还残留着零下九十度的冰霜。